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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（第2页）

&ldo;对……对不起。&rdo;

面前女子修长的眼睫微微地抖动了下，慢慢垂下眼帘，原本白皙如玉的肤色渐渐染上了苍白，半晌不曾开口。涂山雅雅那有些怅然有些悲伤的表情，马上让林月蝉着急起来，她的唇渐渐褪去了几分血色，张口结舌，却不知道如何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反抗作出解释，纠结许久，只能沉重地叹了口气，用一句苍白的道歉作为回答。

&ldo;没关系，&rdo;涂山雅雅道，棕红色的眸深深地望向林月蝉，有些艰难地弯了弯唇角，试图朝林月蝉展现一个微笑，&ldo;月蝉，如果不愿意的话，你没必要勉强自己配合我。&rdo;

她的确是在配合。如同书本一般的标准行动和答案，看起来无可挑剔，但其中，却缺少了莽撞热烈的激情。林月蝉像在完成一样给自己安排的任务，兢兢业业地把该做的做好，当一个完美的陪伴者。她想尽办法让自己开心和满意，却没有考虑过，她自己的内心，究竟是如何想的。

从很多很多年前开始，东方月蝉就是这样，永远把他们的愿望和要求摆在第一位，却从不顾及自身的感受。

可这一切，绝对不是涂山雅雅想要的。

&ldo;我没有不愿意。&rdo;

听到涂山雅雅的话，林月蝉垂下肩，唇角略弯，渐渐地露出了苦笑，神色中带着深深的怅惘，像是想要抓住什么梦想中的东西，却无论如何都碰触不到，&ldo;我……其实一直很向往这样的感情。我也想理解和接受雅雅对我的感情，也想对这份感情作出回报。可我却好像……办不到。&rdo;

&ldo;雅雅，是我没有心，不懂感情为何物吗？&rdo;林月蝉默默地望着涂山雅雅，眼神中慢慢浮起悲哀，&ldo;我偶尔会做梦，梦中似乎有什么感情激烈地在胸中回荡，可是醒来后，却又觉得空无一物。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想，是不是上一世的感情燃烧得太过热烈，以至于把我这一世的感情，也一并燃烧掉了呢？&rdo;

涂山雅雅一直安静地听林月蝉说着，听到最后，她终于微微动容。

上一世的感情太过热烈，以至于连带着把这一世的感情，也燃烧殆尽了吗？

可笑的是，拥有的时候，她并不知晓珍惜。那颗心曾被小心翼翼地捧来她的面前，却被为仇恨迷了心眼的她毫不留情地推开，亲手丢进了崖底。

如今，时隔这么多年，再说一句对不起，还来得及吗？

&ldo;对不起，&rdo;涂山雅雅闭上了眼，素来冷静自持的声音中慢慢带上了几丝抑制不住的颤抖，&ldo;都是我的错。&rdo;

&ldo;但我……不会放弃的。&rdo;

两人无言地对视良久。面前女子高傲冷漠的面具在这一刻仿佛碎了满地，只剩毫不设防的内心展现在她面前，那份柔软和脆弱，让林月蝉觉得连心都渐渐地绞痛起来，疼得一阵阵抽搐，仿佛要喘不过气来。

她默默地想，如果真的无法理解那份感情，那胸中这如同窒息一般的疼痛，又是为什么呢？

&ldo;就算我想不起来，&rdo;林月蝉沉默许久，终于慢慢开口，&ldo;你能跟我说说，那些过去吗？我想知道。&rdo;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下一章继续回忆杀，古代线收尾。

现代线也进入最后的环节了，月蝉动了念头，想主动把记忆找回来。

谢谢竹子练剑的营养液，谢谢祭、久凉的地雷，爱你们么么哒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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