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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章（第1页）

&ldo;你也说了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，我就算心情不好又能挽回什么呢！&rdo;林渊反手握住那只调皮的手，&ldo;只有尽人事了！&rdo;

&ldo;行，我陪你，一定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。&rdo;十指交握，夏至不禁笑了起来，唇角的梨涡显得格外动人。

小吴急匆匆地跑了下来：&ldo;队长，范晴检查完了，医生说她的情绪已经稳定，可以问话。&rdo;

&ldo;好，我们马上过去。&rdo;如果廖锦红救不回来，范晴可能就是这个案件中唯一的证人了，她的口供非常重要。

说来也巧，市六医院就是范晴工作的地方，她骨科的同事听说她被送了进来，纷纷来看她，夏至和林渊正遇上一拨。

&ldo;护士长，你看这段时间我家里出了那么多事，幸亏有你和同事们体谅我，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！&rdo;范晴换了身病号服，脸色惨白，头发也显得乱蓬蓬的，抓着护士长的手不放。

看到她这个样子，护士长心里也不好受：&ldo;小范，你就别想那么多了。老古话说得好，万般皆是命，半点不由人。你现在就只管好好休息，把身体养好。不然呀，说什么都是假的。&rdo;

&ldo;科室那么忙，而且眼看就要月底评比了，我还老给你们拖后腿。&rdo;大约是想到了最近遇到的这些事，说着说着范晴就带上了哭腔。

护士长怜爱地拍了拍她的手：&ldo;傻孩子，科室的事有主任，有我，还轮不到你操心！你先把身体照顾好，把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好，其他的都放一边，知道吗？&rdo;

其他的还不要紧，唯有一句孩子让夏至听进了耳中。病房外，夏至和林渊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
目送那位令人尊敬的护士长离开，小夏姐在门边露出半个脑袋，作势敲了两下：&ldo;范女士，方便聊一下吗？&rdo;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我觉得大家可能又要吐槽我短小了，来吧，我知道你们是爱我的！

第83章众生皆苦

再次面对两位警官，范晴有些忐忑。虽然是他们救了自己，可一旦问到口供，必然会涉及她不想深究的话题。比如，她的孩子。

&ldo;范女士，&rdo;夏至的笑容很温和，但一看就不好糊弄：&ldo;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是为什么而来，如果你的精神状态允许的话，我们想听你从开头说起，可以吗？&rdo;

林渊没有作声，但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。如果她说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允许，他可能会直接去找来医生。

&ldo;好，&rdo;这一刀早点晚点总要落下来的，不如早死早超生。范晴自嘲地笑了笑，开始讲述：&ldo;昨天晚上我在医院值班，一直到早上才到家……&rdo;

&ldo;廖阿姨，我妈今天还好吧！&rdo;一回到家没听见熟悉的摔盆打碗声音，范晴还颇有些不习惯。

一边替她端来早饭，廖锦红边笑道：&ldo;放心吧，老太太还在屋里睡觉。昨天晚上又说梦见了先生，起来又哭又闹的，现在睡得香着呢！&rdo;

听了这番话后，范晴忽然就松了口气。以前韩林在的时候，这个婆婆顶多也就是指桑骂槐，刁难她端茶倒水之类的。可如今却简直是疯了，动不动就砸东西，还咒自己死。要不是因为韩林的遗产还没处理好，自己可真是一分钟都不想跟她待在一个屋里了。

想到这段日子以来全靠廖阿姨帮衬，范晴亲热地抓着她的手保证道：&ldo;廖阿姨，虽然你到我家的日子不长，但真是帮了大忙了。特别是我老公出事以后，婆婆又成了这个样子。你放心，以后等分了家，我一定给你补笔奖金。&rdo;

她说得情真意切，廖锦红却没有什么感动的表示，只是奇怪道：&ldo;你要和老太太分家？&rdo;

范晴以为她是担心失业，赶紧安抚道：&ldo;廖阿姨，你不要担心。你的工资我肯定足额结算给你，还会再额外多给你三个月的钱。以后要是有机会，我也肯定会找你回来，只是这个家是非分不可！&rdo;

廖锦红叹了口气：&ldo;我倒是不要紧，可你看老太太如今这个样子，她是不能没人服侍的。&rdo;

&ldo;就是她如今这样，我才分不可！&rdo;范晴只觉得一肚子怨气都有了出口，斩钉截铁道：&ldo;你知道我这个人是说不来瞎话的。电视上那些老公没了，还对着婆婆巴心巴肺的儿媳妇是有，你看我们身边有几个？更何况就我这个婆婆，哪怕给我金山银山，我也没办法跟她一起过。我老公的遗产我已经委托律师去办了，最晚明天就有结果，到时候我就搬出去，把这个房子卖掉。老太太如果没有别的亲戚，就送养老院。&rdo;

促使她下定这样决心的，除了那个死老太无休止地谩骂和侮辱，还有她的肚子……范晴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，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。那是她的希望，以后她离开这里，忘掉这一切，她会过得很幸福的。

这一幕正落入廖锦红的眼中，她想了想，说道：&ldo;这样啊，也好！你还年轻，总要为自己考虑的。我做了酒酿圆子，再给你盛一碗吧！&rdo;

&ldo;好呀！&rdo;范晴一直都很喜欢这位廖阿姨做的酒酿圆子。

&ldo;吃完那碗圆子，我就失去了意识。你们知道的，我是护士，家里总会备常用药。她应该是偷了我的安眠药放进了甜羹里，之前我婆婆发疯那次她就出过主意了，可笑的是我居然完全没有防备。&rdo;说道这里，范晴叹了口气。

夏至继续问道：&ldo;那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呢？&rdo;

这个问题显然刺激到了范晴，她的手焦躁得绞在一起，嘴唇也被咬得犯了白。夏至连忙覆上她的手，只觉得那手冷得跟冰一样：&ldo;如果实在不舒服，你可以略过细节。&rdo;

&ldo;我醒的时候，听到了锯子的声音……&rdo;范晴的鼻子上冒出了几粒汗，似乎回想起了极可怕的事情：&ldo;是廖阿姨，不…不是，是附在廖阿姨身上的厉鬼。她穿着红色的裙子，那裙子上沾满了血，长长的黑头发拖在地上，也都是血……&rdo;

范晴崩溃地闭上了眼睛：&ldo;她…她……她在锯我婆婆的头……&rdo;一句未竟，只见她捂着喉咙，很反胃的样子。

林渊见机极快，立即把床下的痰盂递给了夏至。夏至把痰盂凑在范晴面前，一边轻拍着她的背。范晴呕出了几口黄水后，终于平复了一些，拿纸巾按住嘴低声道：&ldo;谢谢……&rdo;

夏至见她的脸色实在难看，不由问道：&ldo;还能继续吗？要不要休息一会？&rdo;

&ldo;不必了，&rdo;范晴摆了摆手，都说到这里了，还有什么好怕的。&ldo;我当时吓得晕了过去，等再醒来就是你们救我的那个房间了。我一直求她，求她放过我。我愿意把所有的钱都给她，而且我保证不会告发她。可是她对我说，我该死……&rdo;

&ldo;为什么？你问过廖锦红吗，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应该死？&rdo;夏至继续诱导着，其实凶手完全是多此一举，她已经杀了许三妹，原地把范晴一起杀了再逃跑才符合逻辑。难道廖锦红竟是个有洁癖的，见不得满地的血才决定换个地方动手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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