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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开了空调,缓缓浮动的气流带来一阵阵的燥热。
长久的沉默之中,裘郁柔叹了口气:&ldo;这样么,我大概知道答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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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似乎是失望,又好像是不在意,将双手揣在睡衣口袋里,又窝回了被子,只留下了一个脑袋。
许梓然看见对方面孔的侧影,像是某些老电影里陈旧的画面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那些在脑海里曾经鲜明的记忆,也开始像是电影里的画面了。
许梓然终于开口:&ldo;我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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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郁柔偏头看着她。
许梓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,天知道,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刚才甚至忘记了呼吸。
然而迟来的窒息感之中,许梓然说出似四而非的答案:&ldo;如果……那样的日子也一直过下去的话,谁知道到了最后,又会发生什么呢?&rdo;
那个时候,许梓然说了这样的话。
因为许梓然不管怎么样想,都觉得这才是实话。
与其说她走在生命的道路上,不如说是时间推着她前进在命途之中,而在这之间所会发生的事情,都是不可知的。
如果不切切实实地走过,谁能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。
《阿甘正传》里说,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,你永远不知道你下一颗拿到什么。
许梓然一路走来,越觉得这句话说得太对。
诚然她现在所选择的是这条道路,但是谁知道原本那条路,又会走到什么方向呢?
可是她已经不能选择了,因为她已经吃下了这颗巧克力。
而她也不希望,再重新做什么选择,这样的经历,一次就已经够了。
……
等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,许梓然先前也没有打电话通知,便就不回家报什么平安,而是先去了裘郁柔家放行李。
裘郁柔上大学的时候,陈阿姨就回家照顾外孙,因此现在裘郁柔家里大多数时候都是空无一人,没想到这一回二楼卧室居然有灯亮着,裘郁柔显然也有些吃惊,说:&ldo;我妈这个点居然在家?&rdo;
许梓然觉得没什么可吃惊的,沈飞瑶也是人,过年放个假,再正常不过了。
结果到了玄关,许梓然和裘郁柔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。
鞋架上有一双大码的黑色皮鞋,显然属于一个男人。
许梓然和裘郁柔面面相觑了半天,许梓然道:&ldo;也是,毕竟你妈也是个普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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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郁柔一时没听明白,好半天明白过来,就算是她,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用白眼来表达了自己的无语之后,裘郁柔颇有些沉重地说:&ldo;好像是我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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