拌上酱油和辣椒酱，他端着碗面条出来，在茶几上狼吞虎咽。

聂烽下床倒水给他，说：&ldo;我没事儿了，你慢点儿吃。

&rdo;

他没放缓速度，一是饿，二是赶时间，嚼着面含糊不清地说道：&ldo;你这病不能急，得养养，要是觉得没意思就找点儿东西雕，但也别太费心，当打发工夫就行。

&rdo;

聂烽叹口气：&ldo;你就别操心我了，上午送外卖去了？一直要干到夜里？&rdo;

&ldo;不用，兼职而已，跟钟点工差不多。

&rdo;聂维山端起碗把最后一搭拉面条吃进嘴里，吃完擦干净，&ldo;下午我要去逛街，这不是好几个服装城么。

&rdo;

聂烽问：&ldo;你还要摆摊儿去？&rdo;

聂维山笑道：&ldo;行啊老聂，立马就猜到了。

&rdo;他看聂烽要唠叨，抢先说：&ldo;你挣的钱都还债了，我虽然也带了点儿钱，但是不能坐吃山空，何况你这债还滚着利息呢，而且以后耳记也没法帮你了。

&rdo;

聂烽一惊，不是担心帮不帮的问题，而是以为耳记出了什么事。

聂维山解释道：&ldo;没什么事儿，就是爷爷年纪大了，一个人看店太辛苦，也应付不过来，古玩一条街的生意又不算景气，干脆就关了。

&rdo;

聂烽问：&ldo;爷爷都挺好吧？&rdo;

&ldo;挺好，偶尔咳嗽两声，现在让三婶给他强制戒烟了。

&rdo;聂维山说着去洗了碗，洗完套上衣服又准备走，&ldo;晚饭我回来吃，你再睡会儿吧。

&rdo;

几个服装城的门口都挤满了人，进进出出的简直挪不动步子，聂维山个子高，进入服装城后在每个店外面扫了两眼，先大致转了一遍。

专门来进货的人都找固定的几家店，选货、定价、下单、出货，一切都在按约定俗成的程序进行着，他不太会欣赏女装，于是没瞎耽误工夫，只找着卖饰品的商店问。

货比三家，最后选了拿货价最低的，然后要了一编织袋围巾和大项链。

春天了，走货的围巾也都比较轻薄，一编织袋着实有不少，他拎着袋子挤出了服装城，然后直接回了家。

爷俩坐在床上叠围巾，叠好卷成卷儿，不占地方，然后再捡出小方巾扎个蝴蝶结，就算包装完成了。

这四只手干这种活儿跟开玩笑似的，先不说每个围巾卷得边角像裁过，那一个个的蝴蝶结简直像机器扎的，分毫不差。

聂维山挺满意：&ldo;服装城外面摆摊卖五块一条，还都是冬天的厚围巾，这种更便宜，拿货也就合几毛。

&rdo;

聂烽点点头，哄儿子般说：&ldo;这么一收拾，能卖五十了。

&rdo;

&ldo;您也忒黑了。

&rdo;聂维山被哄高兴了，忍不住乐，乐完问，&ldo;都有哪些景点儿啊，不是这附近的也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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