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九走到颜毅的监狱外，视线穿过栏杆，漠然看着床上贴墙而坐的身影‐‐他的衣着依旧复古，和他本身的气质格格不入。

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的问题，还是他真的身体不适，脸色有那么一些苍白。

在见他之前，颜九以为自己看到他狼狈的样子，会觉得很畅快，幸灾乐祸。

然而，真的见到他，她只觉胸口微微发闷，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情绪。

&ldo;是小九啊……&rdo;颜毅似乎松了口气。

他缓缓挪动自己的身子，面朝颜九的方向抱膝而坐，微微一笑，&ldo;你居然会来看我，真是出乎我的意料。

不过……你是怎么进来的？&rdo;

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，他不太明显地眯了下琥珀色的眼睛。

&ldo;我怎么进来的你不用管，也别自作多情地以为我会救你出去。

&rdo;栏杆外的颜九双臂交叉，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语气也十分淡漠，&ldo;我来，是有几个问题想当面质问你。

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，你会好好回答我的吧？&rdo;

颜毅唇角一抽，有那么一瞬间，恨不得按着颜九的脑袋，让它跟栏杆来个亲密接触！

颜九耐心等了一会儿，等不到颜毅的回应，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：&ldo;第一个问题，为什么强行契约陆觉？&rdo;

听到这个问题，颜毅瞬间收敛了脸上所有的神情，冷冷开口：&ldo;抱歉，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

&rdo;

&ldo;第二个问题，猎魔考核中会出现s级魔物，是不是跟你有关？&rdo;

这个问题让颜毅稍稍沉思了一会儿，然后他单手托着脑袋笑了一下：&ldo;为什么这么想？&rdo;

&ldo;原本只是猜测，但是，问过管家后，他欲盖弥彰的样子，反而让我肯定了是你。

&rdo;

&ldo;呵……&rdo;颜毅放下托腮的手，和颜九那双冰冷的眼睛对视了一眼，慡快承认，&ldo;是。

的确是我特意嘱托实战的考核官，让她更换了你的对手。

&rdo;

&ldo;为什么？&rdo;颜九皱眉。

&ldo;是啊，为什么呢？&rdo;颜毅直勾勾地看着她，眼神忽然变得有些黯淡，&ldo;我参加考核的那一年，对手也是两只s级魔物。

为什么我能通过考核，你不能？小九，你告诉我，这是为什么？&rdo;

颜九哑口无言……

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勉强维持镇定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：&ldo;那魔巢的事你又怎么解释？告诉了我任务地点，却没告诉我任务的目标，你到底想做什么？&rdo;

颜毅叹了口气，侧头避开她的视线，看向一侧惨白的墙：&ldo;这个世上，总有一些人，明明是自己实力不够，却只会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。

&rdo;

&ldo;……&rdo;